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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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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室

柳姝青有些好奇,她將身子隱入花叢探出半張臉來,那人的裝扮甚是眼熟,仔細一看,此人正是白日裏跟在趙元成身後的侍衛。

她放下的心再度緊繃,不禁各種猜測。心想趙元成不會也來了吧,這要是白日的事敗露她免不了要被收拾,在者日後跑會路難上加難。

在那看了半天也沒見在有什麽人進來,她走近了些,見門外也沒什麽人,才確定趙元成沒來,也是,趙元成的身份正大光明的來柳家,怎麽也說不過去。

可她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 ,萬一那侍衛說了些什麽,她一樣要完蛋,這樣想著她趕緊摸黑跑回了自己院子想對策。

那司閽真要去稟報柳堂,卻是裏外找了一遍,連個人影都沒有,走出正堂抓著個丫頭問話:“老爺呢?”

“老爺去秦姨娘屋裏了。”

“那大娘子又在何處?”那司閽想,柳堂不在找高氏也成,結果那婢女卻是不知道了,“自今日便沒見到過大娘子,許是陪在老夫人身側吧。”

那人一聽,立刻陪笑讓侍衛等等,準備去尋柳堂。侍衛見柳堂不在這,有些不耐煩了,可也只得等著。

司閽見了陸管事趕緊將這事交代了,陸管事見是成王身邊的人,將那人帶到了柳堂的書房。

安頓好了人這才去秦氏屋裏尋柳堂,陸管事到時,柳堂正與秦姨娘一起看岳小郎君寫的字。

秦氏生比柳堂年輕許多,若是不看秦氏裸露的著裝只瞧那容貌,兩人坐在一塊便好似父女,秦氏才二十五六的年紀,而生得貌美,尤為受柳堂寵愛。

今日是觀蓮節,就不讓岳小郎君與夜小娘子做功課了。她叫人帶著兩個孩子去玩了,這會也才得好好與柳堂獨處,自然是要好好把握機會的,畢竟一會柳堂還要去與老夫人和大娘子一同用膳。

秦姨娘是妾室,生的孩子也都是庶出,自是不能與他們一同吃住,只能自己在這偏院吃。

陸管事站在外頭敲了敲門,“老爺,有客人在書房候著,說是有東西給您。”

“是何人?”

“老爺去去看看便知。”因著些秦氏在場的緣故,他並未明說是誰。

秦氏看出陸管事的顧慮,即刻換上了一副善解人意模樣讓他先去,“老爺去看看吧,正事要緊。”

柳堂本來就準備去用膳了,卻聽陸管事說有客人,只得先去見一見。他起身,轉頭看了看薛氏,見她面帶不舍之色,隨口敷衍了幾句,“我待會變過來,今晚在這留宿。”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

秦氏站在門前,見他走遠,收回嘴角的笑與不舍,回屋後臉上再無半分留戀之意,眼中毫無波瀾。

回屋後她退去那性感薄透的衣裙,換了套端莊穩重的衣裳,拭去濃妝。只過片刻她便衣著端莊的坐在外頭,等兩個孩子一起用膳。

陸管事執著燈同柳堂趕往正堂,柳堂見他走的如此之快,自己都要跟不上他了,有些不滿,他到想知道到底是何人,一下都怠慢不得了,“你說的客人到底是誰?”

陸管事停下步子看了看周圍,附到他耳邊小聲說道:“老爺,是成王的人 。”

柳堂一聽是成王的人,這才想起他早些日子便聽說成王受皇帝傳召要回汴京,如今怕是有什麽要與他商量。

這樣想著,他一改方才的不滿,也不禁加快了步伐。

待他趕來時,侍衛抱著劍在那等他,柳堂站在門口緩了口氣方才進去,他看了看身後的陸管事,使了個眼色:你出去吧。”

陸管事會意,為他們關上門,就在不遠處守著。

柳堂進門後面一臉笑意,略帶巴結討好之意,畢竟那個是成王身邊的人,“大人遠道而來,可是成王有什麽事要與我商議?”

侍衛朝他拱手,“柳老爺這聲大人,在下實在不敢當,我不過主子身邊的小小護衛……”

那侍衛心想這柳家的六娘子過不了多久就是主子的人了,到時候也算得上他的半個主子。柳堂雖然只是一介商人,卻也會自己主子沾親帶故些,何況,主子真正想要的是那四娘子。

二人說話間,侍衛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封信,將手上一巴掌大的盒子一並交給他。那小巧玲瓏的盒子上還鑲嵌著珠,看上去精致無比,柳堂不知裏面是何物,看盒子,倒是有點像女人用來裝東西的。

柳堂有些疑惑,那盒子裏莫非裝著什麽好東西:“這都是成王給我的?”

見他誤會,侍衛解釋道:“那封信是主子讓我交於柳老爺的,至於這盒東西嘛,自然是主子贈與六娘子的,還請柳老爺替主子轉交與六娘子。”

柳堂聽他說是贈與自己女兒的,便接過東西放在一邊,侍衛件事情辦的差不多了,準備起身離去:“在下還有要事,就不再打擾您了。”

走了幾步,似是想起些什麽又補充道:“對了,主子為六娘子挑了些衣裳首飾,過些日子會有人送去您的絲坊閣。”

柳堂連連點頭,將侍衛送至書房外。他心中不知道思索著什麽,一旁的陸管事叫了個小廝送客,他走到柳堂跟前提醒:“老爺,該用膳了,老夫人和大娘子他們已經到齊了。”

柳堂收回思緒,收起那封信與盒子。

“走吧。”

他想著等晚些再去尋柳姝青,如今,也是時候同她說這事了。說起來前些日子他一直在江州做生意,她出事沒能回來,也是前日才趕回來的。

柳姝青得了失憶癥,忘了諸多事情,自己還沒來得及去看她,不知道她如今可還記得自己這個父親,不知為何,柳堂心中莫名有些不安。

而此刻的柳姝青回去後就見著屋中亮著光,她心中暗自慶幸,這才松了口氣,看來她們也才回來不久,要不然,她不見了的事情早便敗露了。

她將小挎包藏在了寬大的袖子裏,夜色朦朧間恰好看不出這袖中有東西。

紅柚見她回來,趕緊叫其他侍女將放在食盒裏保溫的飯菜端出來,因為她是庶出,吃的都要自己去大廚房端 ,沒專人會定時送來。

她的院裏也沒有小廚房,不能自己做,就得定時到大廚房去拿了,這要是去晚了,可就什麽也吃不到了。

柳姝青幾她們對自己的沒有什麽異樣的表情,找了個借口趕緊進了主臥,將東西都放回原位才出來用膳。

她本來就喜歡自己一個人吃飯,如今連吃個飯都有三兩個人旁邊守著看她吃。

到底還是接受不了吃飯被人在旁邊伺候,她也曾叫紅袖她們一起吃,可她們說這不合規矩,她也便不在強求。

最後索性讓她們在自己用膳時出去待著,不用伺候她了,紅袖雖覺得奇怪卻也遵從她的意願。

飯菜很是可口,柳姝青卻是心中苦惱,沒什麽胃口,可本著不浪費的想法,最終還是把所有菜都吃了 。

今日那事要真被發現,她到是想到了辦法解決,可如今銀票丟了,要想在把屋裏值錢的東西當了是不太可能了。

這屋裏本就沒多少值錢東西,也不知道是被真正的柳婳姌卷走了,還是本來就這麽少,可要在當就該被發現了。

何況她已經找不到能替她做事的人了,春杏和李渾經歷這事,如今也都老實本分,不敢在做這些事了……

柳堂果真去了秦氏屋裏,如今心中只想著去見秦氏,早便忘了那盒子以及要找柳姝青的事。次日起來,見了秦氏坐在妝匣前梳妝,才想起來要找柳姝青的事。他這才讓人把柳姝青叫去書房。

柳姝青進去時,柳堂正背著手背對著她,看著窗外的魏魏青山。屋檐下的鳥察覺動靜,飛離枝頭,只留下枝條還在顫動。聽到腳步聲,他轉過身來。

柳姝青朝他行了個禮,柳堂伸手想扶她,卻被她下意識的躲開,柳堂也便做罷了。

來這這麽久了,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柳婳姌的父親。柳老爺一副端正清廉之樣,偏偏如此面善的人,私下裏卻是那種唯利是圖,無奸不商之人。

要不是看過書,她還真要被柳堂的表象所迷惑了,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
柳堂上下打量了一番,突然覺得她往日高了不少,心中有些恍惚,“才幾月不見,沒想到你的變化如此之大,似乎還長高了不少。”

她聽了心中直搖頭,連自己女兒換了個人都沒發現,只覺得諷刺及了。如此看來她與柳婳姌還真是同命相連,都是不受人在意的。

柳姝青心中雖覺得柳堂虛偽惡心 ,可面上卻不顯,平靜道:“許是如今到了長身體的年紀的緣故。”

柳堂說著話見她臉上的疤,雖然不是很明顯,卻還是影響美觀的,不勉有些擔憂起來,“婳姌啊,你臉上的傷這事我也聽說了,如今可還擦著藥?女兒家留疤就不好了,要記得好好擦藥啊!”

“到是讓父親擔憂了,女兒如今還擦著藥的。”

柳堂見她與自己始終有些生疏感,以為是自己平日對她不夠關心所導致的,並未多想。

“婳姌,為父叫你來其實是有件事要告訴你。”他斟酌片刻續兒又開口,“你也快行及笄禮了,按理說,日後女子的婚嫁是大事。

“我本早以為你挑好夫婿,也早早的備好了嫁妝。可前不久,成王突然來人……若是你做了成王的妾氏,這對咱們商賈之家是莫大的榮幸,這也是你的福氣啊……”

柳堂逆著光站在窗前,好似那沈浸在自己慷慨激昂的演講裏的人,她恭敬地站在一旁,靜靜的聽了好半天。

聽到最後,趁著柳堂轉身不註意,她不屑一笑。

說了半天,原來是要給她畫大餅啊。那原書中,柳婳姌連妾的不是,只是個沒名沒分的外室,是見不得人的存在,根本沒他們說的這般天花亂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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